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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把妇女,无论是妻妾还是婢女,不满十二岁的儿童都挑出来放在一起,祁氏坞俘虏不少,按出身分来不及,这些人也不许杀;另外只要是会手艺的,特别是会冶铁、锻铜、制陶、制皮、治病的人,也清出来,就算有问题,也要先“戴罪立功”看看再说。
至于男丁,康朱皮也不会随便杀,首先还得审问情报,特别是清点战利品时,康朱皮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
“仓库里按理说堆了很多涿鹿仓的米,怎么少了这么多?还有人头数也不对,祁市的几个亲儿子跑哪去了?老规矩,方郎君,打水,找手巾来。”
仓库里的粟米和预估数字对不上,而无论是死者还是俘虏,乌桓率善归义侯、赤沙中郎将祁市的几个嫡子并不在其内,审氏、薄氏逃往祁家坞壁的几个庶子的人头都被辨识出来了,祁市的宝贝儿子去哪了?近几日斥候报告没有大队人马逃出祁氏坞,自己起事前还算畅通的情报线则没有通知祁氏的奇怪大动向,祁家几个嫡子若是近期带少量人马逃亡也带不走那么多粮食,着实有问题。
老捕贼曹方光学水刑这门手艺很快,现在技术已经“成熟”,不会再和康朱皮一开始审莫护跋军俘虏那样弄死人了,未经训练的人很难扛住水刑,不一会就招了。1
“咳咳少部大去,去和鲜卑人做生意了,大半个月前就走了!”
“哪家鲜卑人!”
康朱皮心头一紧,立刻追问下落。
“不,不知道”
“军正,来,加水!”
“我们真不知道!饶命啊!咳咳”
“什么方向也该知道吧,加水。”
“往北,大概是宇文单于不不,是禄官汗!”
“祁种民,嗯,祁莫护跋参与了没有?”
“不,不知道!不不!别!好像有!是她和祁部大,不,祁市说的,让他去和鲜卑人做生意!求求康神仙了,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康朱皮非常无奈,看起来面前或奄奄一息,或吓破了胆的几个高级俘虏是真不知道内情了,连到底去和谁做生意都说不清楚,这事也够隐秘的。
已知的情报已经很成问题了,无论是和谁做生意,拓跋禄官汗是祁种民姐夫的叔父,是新任的拓跋鲜卑单于。宇文单于普拨的牧场听说离上谷也不远,同时他也是去年才登大位,像这种新单于,最需要的是什么呢?
从时间来看,大概是自己刚起事,祁种民就试图和这两个新即位的鲜卑单于或者可汗联系,让祁家送了一大堆粮食,而她离开的方向……从地图上看,应该是回她姐夫,鲜卑拓跋汗那里,进一步动向就不明了。
问题很大啊,该不会是
康朱皮皱了皱眉头,他猜测的结果很不好,看来转进的计划表又要提前了。
正当康朱皮思考的时候,赵桓和阿爪就押着新俘虏来了,接着就向康朱皮打了小报告。
“知道了,辛苦了,我找个时间处理一下。”
还在担心鲜卑人可能带来的危机,康朱皮便并不太在意马匪的事情,他只感到心累,一想到不久之后义军就要打郡城,现在军纪有问题,联盟不紧密,敌人动向不明晰,这样下去怎么得了?
康朱皮愈发烦躁,只能摸出块胡饼,吃几口来分散注意力。接着他又审问了这一批俘虏,还是没有他想要的信息,愈发不耐烦的康朱皮挥了挥手,确定这些人已经挑出了工匠和军属后,就要求丁队把他们通通带到祁氏坞的广场去,再把祁家的牧工、奴婢都召来,每个人都得发一根木棍,一面盾牌。
“康帅,又要杀人了?”赵桓下意识地问。
“我教了多少次,叫公审,公审!”
“是,战帅,公公审。”
望着复述了一遍生词的赵桓,康朱皮无奈地叹了口气,腹诽着他编的那破程序也能叫公审?算了吧,也就比之前打文家坞、渐家坞直接不分青红皂白,把直系嫡亲男丁杀个干净好一些。
去广场的路上,米薇的亲弟米射勿不知从哪里挖出一个陶罐,上面全是黄土,兴冲冲地朝康朱皮跑过来,献宝一样把罐子递出去,叫道:“好东西啊,阿兄!”
康朱皮扫了半眼,就看见最表面一层满满当当都是金叶、珠宝、西域金银币之类的贵重细软,还有几枚西域金银币,甚是诱人。
“”
面对翻着白眼,面色不善的康朱皮,米射勿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,唬得他倒退了一步,手里抱着珠宝罐,不知是给还是藏,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,慌慌张张地解释道:1
“阿兄,我可是听你话的,是阿姊问出来的!问的那些女俘!我和她是既没动粗,更没杀人……你想啊!阿兄,你教导了那么多次,不许杀女人和孩子,我们肯定记得!况且况且”
康朱皮脚下不停,自顾自地往前走,好像充耳不闻,米射勿就跟在康朱皮后面